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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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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送完阮愫上樓, 趙愷坐回賓利添越車上,拿起手機,試著給古皓白打一個電話, 以為又沒信號,這一次, 居然撥通了。

每次他去了邊境執行任務, 電話總很難打通,趙愷知道自家爺去部隊裏是幹實事的, 不是去耍花拳繡腿,為了玩。

一般沒有要緊的事, 趙愷也不會打擾他。他這次走的時候囑咐趙愷好好看著阮愫。

趙愷這些日子照他的話做了, 只是今天在聽雪園鬧得有點過了, 還有趙愷得到消息,蘇家主母,那個過往聲名遠揚的政治家公開放話,要讓阮愫挨打立正。

趙愷得讓古皓白知道, 這小妮子為了他真的捅馬蜂窩了,可是她自己還不明白。

“皓哥。”趙愷尊敬的喚。

“什麽事?”古皓白問。他剛從杳無人煙的雪山上下來,跟馬明俊開著一個綠皮軍用卡車, 後面載的是醫療隊的傷員,他們幾天幾夜沒合眼,才把這批人救出來。

在山裏,手機沒信號, 也沒電。

現在趙愷能打通他電話,全是因為翻完背後那兩座雪山, 他們在山腳遇到幾戶有電的人家, 去別人家裏充電充的。

“阮愫怎麽了?”古皓白清楚趙愷肯定是打來跟他說阮愫的, 他走的時候交代過趙愷,盯著阮愫。

趙愷做事滴水不漏,他相信趙愷能在他不在的時候把阮愫給照顧好。

“今天在聽雪園,阮小姐碰巧去了。周赫鳴跟司臨想拿碎瓷片劃花阮小姐的臉,當時初哥坐那兒看著,我看他一直沒動靜,就叫警察了。

如果當時我不這麽做的話,我也不知道事情會如何演變。阮小姐被嚇得不輕,但是沒哭,我把她帶出園子,告訴她也許你要回北城來,她聽完後立馬就哭了。”

趙愷很會說話,他知道古皓白不喜歡被人擺布,他現在這麽淡淡一說,古皓白肯定會為阮愫專門回來一趟。

阮愫被別人欺負不會哭,聽到他要回北城,就哭了。

“後來。我把她送到張教授家裏去了,眼下她的實習跟工作都沒了,不是初哥弄的,是趙老太太知道你們三個的事了,趙老太太要收拾她。”

古皓白握著手機,沈默了。蘇家那老太太是什麽身份,北城無人不知。

就坐在他旁邊開車的馬明俊聽了些電話內容,說:“古隊,你要回北城啊?我跟大招幫你去替兩個班好了,你去完回來再還給我們就行,你現在不一樣了,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一心撲在邊境的事上。

別冷落我們阮老師,多好一姑娘,夏天為你跑來支教,那麽艱苦的環境都堅持下來了,現在你就不能為人家奔回北城啊?雙向奔赴你懂嗎?”

古皓白哼了一聲,為馬明俊指了指路,“好好開車,翻完前面那座山,我告訴你什麽叫雙向奔赴。”

周麗春晚上給阮愫發了個道歉信息,說以後再也不會叫阮愫去這樣的場合了,一再的解釋今天叫她去,只是因為當時她在直播,很多粉絲在線要她互動,她腦袋給忙短路了。

阮愫知道周麗春不是故意的。至少當時周赫鳴為難阮愫的時候,她冒著得罪他們的危險,還幫阮愫說話了。她這人其實不壞。

【沒事。】阮愫回覆。

【謝謝你給我買的包,沒想到你還真的買了,反正蘇禹初都知道了。我以為你不會買。】

【承諾就是用來遵守的,不然會倒黴一輩子的。】

【我覺得你是個好女生,長得漂亮,又是高考狀元,還上名牌大學,可是為什麽幹這樣的事,今天你走了,蘇禹初很生氣。那些人為了討他歡心,就又開始商量要怎麽收拾你,往後你小心著點,離他們遠點。】

【謝謝你的建議,我要睡覺啦。晚安。】阮愫鎖了手機界面,不想再聊今天。她更想期待明天,古皓白會不會回來。

周麗春卻像話癆一樣,給她接連發了好幾條來。

【今天來救你的人是古皓白的人吧?】

【我真羨慕你。】

【所以最後你是選了要古皓白嗎?】

【我們交個朋友吧,其實我老家也是寧市的,但我書讀得少,你別嫌棄我。哪天我們一起回去玩。】

阮愫眼皮發沈了,後來回了一個【好】字,就睡了。

阮愫終於等到除夕這天大早,也沒等到古皓白回來,她住在張靜心家裏,雖然他們一家三口對她很是照顧,沒把她當外人,可是阮愫心裏還是拘謹。

她估計張靜心肯定把她跟蘇禹初還有古皓白三人的事都知道了。

阮愫捫心自問,是她做得不好,無論如何都不該用這種方式倒追古皓白。

她那時候的初衷是覺得蘇禹初身邊圍著那麽多優秀漂亮的女生,壓根兒不會在乎她這個出身貧寒的人,她只要跟著蘇禹初,去他們那個圈子裏接近古皓白就行了。

時至今日,她的一切計劃都是順利的,除了蘇禹初跟她較真了。

年三十一大早,張靜心開車帶阮愫跟她女兒羅晶璨去逛市區的年貨市場,買了很多東西。

回來路上,羅晶璨在後車座睡著了,張靜心趁機跟阮愫說一些許久以來,她一直想跟阮愫說,卻沒機會說的話。

“阮愫,今年留在北城過年是第一次吧,心情如何呀?”

意會到張靜心要教訓她了,阮愫正襟危坐,忐忑的回答:“張教授,真抱歉,打擾你們一家了,今年本來是想回家過年來著。臨時改了決定。”

“不打擾,有人陪我們璨璨寫作業,你羅叔開心著呢。就是你羅叔好奇,總問我怎麽阮愫沒回家過年,是不是為了實習,我說我也不知道。”

“我……”阮愫語塞,我是為了古皓白留下來的。她不敢說,事到如今,事情鬧得那麽大,人人皆知,他們應該都覺得阮愫品行不端吧,特別在張靜心這樣的長輩眼中。

“是為了小皓吧。”張靜心幫犯難的阮愫點破。

阮愫臉紅,輕應:“……嗯。”

“你知道是誰讓你上我家來過年的嗎?是小皓,他怕你不來我們家的話,會受委屈。雖然你做的那些事確實不對,但是他還是要護著你。”

張靜心頓了頓,口吻故意認真了些,“阮愫,答應你張教授一件事好嗎?”

“嗯。”阮愫點頭。

“好好在小皓在一起,他這個人很難容易快樂。他對你是不一樣的,證明你能讓他快樂。”張靜心懇求般的。

“他以前,是經歷過什麽特別難受的事嗎?”阮愫輕聲請教。

“他在美國上初中的時候,他父親古志昀出軌,他母親紀菱雲當時在美國做航天研究,觸及了當局的一些核心技術,當地政府開始限制她的人生自由,不讓她持護照回國。小皓想古志昀想辦法把她接回來,古志昀沒有出手幫忙,有一天,她帶當時只有十四歲的小皓在紐約坐地鐵的時候,遇到了暴力事件,她不幸中槍……”

張靜心嘆了口氣,繼續說,口吻愈發惋惜,“就那麽死在了小皓面前。當時年少的他才十四歲,後來這個暴力事件也沒查出到底是被人指使,還是只是單純的運氣不好,他們母子偶然去坐地鐵遇上的,就那麽不了了之了。

總之,那一年,小皓被接回北城,足足有一年,呆在房間裏沒出過門,不跟任何人交流,每天連飯也不吃。後來他父親怕他就這樣沒有了,把他送到了他外公那裏,一個比北城落後跟安寧很多的小縣城上,他才漸漸好了起來。”

阮愫聽完之後,心口疼得止不住,她終於明白古皓白為什麽總喜歡遠離人群。

“後來啊,他就躲他的家庭躲得遠遠的,高考都沒考,去當了兵。其實高考那年他父親幫他申請好了美國的頂級大學,安排他去學金融,他負氣不去,自己去申請加入了陸軍。你羅叔也在北城等他來上名牌大學,他就是不來,他心裏一直想著他母親的那些事,永遠都過不去。”

“其實也是自然的,當時他才十四歲,他媽媽就死在他面前。你認識趙愷吧?趙愷當時也在,他的父母也死在那起暴力事件中,如果當時他母親紀菱雲沒有舍身保護他們兩個少年,也許他們也活不下來。”

張靜心嘆氣:“你羅叔一直就怕小皓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生子了,還好你來了,可能來到他面前的方式不太對,但是你還是來了,張教希望你能好好跟他走下去,因為他就是那種本來已經打算不會愛了的人。”

“……嗯。”阮愫乖乖點頭。第一次確認到,記憶裏那個冷頹少年原來是經歷了這些事,才去東塘上學,阮愫從未搞明白他的心傷。

難怪從那時候開始,就是任何人都無法靠近他。

“京天集團的戈丁寫字樓開幕式那天,是他母親的祭日。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父親依然不尊重他母親,所以那天他都沒有去那個開幕式。”

張靜心給阮愫遞紙巾,沖她揚了揚嘴角,“抱歉啊,大過年的跟你聊這些。”

阮愫擦了擦眼角止不住的淚,強忍歡笑,道:“謝謝張教授告訴我他以前的事。”

“還有,你知道嗎?在他回來北城住的那一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足步不出的日子,是誰天天去照顧他,從天亮陪他到天黑,拼命說笑話給他聽,帶熱鬧的一群朋友去圍著他,是蘇禹初。

他們之間是真的兄弟情,那麽多年了,一直彼此守望相助,情同手足。可是你什麽都不知道,就這麽莽撞沖進他們倆的世界了。他們現在肯定要為了你鬧,鬧多久,怎麽鬧,這個度其實你可以把握,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是聰明的孩子,該如何化幹戈為玉帛,你自己好好想想。”

“嗯,我知道錯了,我一定好好想。”阮愫乖乖點頭,後悔又自責,她覺得自己真的很蠢,蠢斃了。

“所以,愫愫都是什麽時候把我們小皓瞧上的?”張靜心知道阮愫老家是東塘的。他們在北城發生的事,只是後來了。

有個開端,阮愫刻意隱藏了。張靜心猜這個開端肯定也不簡單,阮愫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蘇禹初都把她駕馭不了。

她唯獨鐘情古皓白,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我們小皓做什麽,讓你眼裏只看得到他了?”

“張教授,你別嘲笑我了,你都知道我做了什麽糊塗事,現在,蘇禹初說不讓我畢業。我的實習也沒了。還有昨天我出去,在聽雪園……”

阮愫喉頭哽咽,不想往下說,再說就有點賣慘了,她知道她活該。

“其實我還挺佩服你的。能做到這個地步。”張靜心說,“如果不是這樣,估計小皓也不會看到你這個人。你太勇敢了。”

張靜心把車開到樓下,柔聲對阮愫道,“別哭了,今天過年呢,幫我搬東西,一起上樓去準備年夜飯,看看我們小皓能不能趕上。”

年夜飯吃完,古皓白都沒出現,阮愫心裏想著張靜心在車上跟她說的那些話,心裏五味雜陳,原來古皓白經歷過那樣的心傷,原來古皓白跟蘇禹初關系那麽要好。

阮愫愈來愈後悔,也知道後悔也沒用了。

等她收拾完廚房後,張靜心的女兒羅晶璨讓阮愫陪她下樓去買煙火,她想放,這一帶不準燃放焰火爆竹,可是小姑娘就想放。

她父母不陪她去買,她只有找阮愫。

阮愫陪她下去了,沿路找了好幾家超市,最後才買到幾盒仙女棒。

羅晶璨拿打火機點燃了,握在手裏,阮愫掏手機,幫她拍小視頻,拍完第一個,第二個,到第三個的時候,她的攝像頭裏有人忽然入框。

男人一身黑衣,像棵筆挺的樹,高大身材,板寸頭發,淡顏臉,冷白皮膚,緊抿薄唇,混身散發的是冷傲的孤寒,朝阮愫看來的眸光卻熾熱的溫暖。

阮愫放下手機,忐忑不安的視線在漫天飄飛的細雪中跟他對接。

闊別許久,再見她,她的心境跟之前渾然不同了,以前她總想撩他,讓他看到她。

如今,她懂得了,他願意讓她撩他,他看到她,他是花了多大力氣。

張靜心說,他們都以為他這輩子不會再談戀愛,找人結婚了。

阮愫站定在雪地裏,羅晶璨手裏握著的煙火滋啦啦燃著。

古皓白路過那些細小的絢爛,走到阮愫身邊,攬她腰肢,將她揉進懷裏,不顧旁邊走過的路人,垂首吻她。

阮愫下意識的想躲,怕被人看見,古皓白攬著她脖頸,冰涼的手指搭在她溫熱的皮膚上。

阮愫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躲不掉了,仰頭望著他,沒想到他真的回來了。真的是專門為她回來的嗎。

他的唇貼上她的唇,輕擦幾許,含了含她的上下唇珠,弄得她嬌羞難忍以後,才啟開她的唇瓣,伸入粗舌去勾纏她的軟糯小舌,愈發熱烈的撩纏到她舌根,直至吻得阮愫呼吸不暢,伸手拽他的毛衣,他才放過她。

“你,你怎麽回來了。”明明伸長脖子,等得脖子都快要斷了,才等到他回來,阮愫啟唇,卻是問他怎麽回來了。

“為了陪你過年。”古皓白回答,用拇指幫她擦掉唇邊的濕濡。

瞧著她卸下以前那副專門勾引他的明艷作精面具,內裏不過是個生澀的純情小姑娘,被他親一下,臉就紅透,眼就迷離的模樣,他低頭,又想親她了。

阮愫制止他,“張教的女兒在。”

“沒事,讓她看。”

“古皓白……嗯唔……”

阮愫又被男人使壞的細吻了幾許,他搭住她的腰,說:“我們去羅家拜個年。然後我帶你去過年。”

“去哪裏?”

“別問,我帶你去。”

去羅家道別之後,趙愷開來車,送古皓白跟阮愫去北城郊外的一個小型民用機場。

阮愫問:“我們去哪裏。”

“去臨城。”古皓白回答。

臨城距離北城一千多公裏,是個沿海城市,阮愫沒去過,但是知道那裏風景很好。

阮愫問:“你在西盧的工作,結束了?”

“我同事跟我換班了,我專門回來陪你過春節。”古皓白伸手摸了摸阮愫的臉,發現她瘦了。

這段日子她過得很不容易,雖然古皓白叫過趙愷幫他看著阮愫,可是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至少不像阮愫想的那麽簡單。

不是她跟蘇禹初道歉,或者做點什麽事情去彌補蘇禹初,之前的一切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阮愫跟他們出身不同,不明白他們的世界是什麽模樣。

機場裏停著一個小型的純白私人飛機,兩邊機翼上寫著藍色的字,white。

那是他的私人座駕。他不是一個普通的武警戰士,他還是個豪門公子。

因為受了慘痛的傷,所以一直在自我放逐,可是怎麽逃也逃不出這耀眼的浮華人生。

趙愷開著一輛幻影,將兩人徑直送到飛機艙門口,送他們上飛機。

趙愷說:“皓哥,春節快樂,在臨城好好玩,北城的事我幫你看著。”

“嗯,謝謝。”古皓白點頭。

趙愷繞到車尾,從幻影上捧下一大捧粉嘟嘟的玫瑰來,有520朵,是戚風玫瑰。

阮愫在古皓白沒回來的時候,自己跟花店定來送給自己的那種花,刷的是古皓白的卡。

現在,古皓白真的就送她這種花。阮愫驚呆了。

“阮小姐,你用那張卡消費的每一筆交易,皓哥都知道,他會收到賬單,他說你喜歡這花,專門讓我今晚買來送你。”

“謝謝。”阮愫臉羞,接過玫瑰,捧在胸前,瓷白的小臉被花瓣襯得粉嫩。

趙愷滿意的笑,善意的提醒阮愫:“去了臨城,忘記這段時間的不愉快。皓哥是專門回來陪你過年的。”

一個半小時的飛行後,阮愫跟古皓白到了東部沿海海濱城,臨城。

有人來接他們,是古皓白在臨城的一個初中同學安排來的人。

他們本來已經沒聯系了,可是古皓白家裏現在在跟他家裏做生意,關系就又續上了。

這一次,古皓白臨時決定帶阮愫到海邊過年,就找了他幫忙安排。

這人的名字裏也有一個白字。

古皓白跟阮愫提起這個人的名字時,說了一句李白的詩,“朝辭白帝彩雲間。”

這人的名字叫做蘇朝白,他家裏在臨城跟港城有很多生意,他是個頂級二世祖。

古皓白說要帶阮愫來臨城過年,蘇朝白立刻為他們做了妥帖的安排。

等他們飛機落地之後,蘇朝白為遠道而來的客人舉辦了歡迎宴,叫上許多朋友,一起在臨城的一個格調別致的高檔夜店裏包場,守舊歲,等新歷的時間到了,還要一起爬山,去臨城的雪硯寺上點頭香,許願,期盼來年會有好運。

古皓白帶阮愫露臉,臨城熟悉古皓白過往那份潔凈作風的公子哥們都目瞪口呆的問:“喲,皓哥,這誰啊?居然能被我皓哥帶在身邊,頭一次啊,”

“你誰?”於是古皓白當著一大堆人,偏頭問阮愫,“你是我的誰?”神色戲謔,眼神卻認真得緊。

“我……”阮愫語塞,她是他的誰,她是他好兄弟的前女友。她知道肯定不能這樣說。

“哎喲,害羞了。說啊,你是我們皓哥的誰,除夕夜被他千裏迢迢帶來我們臨城看海,陪他守歲,你跟他什麽關系。快老實交代啊。”

一群男人瞎起哄。陪在他們身邊的女伴們也看熱鬧。

阮愫坐在古皓白身邊,小聲說:“我,我是他一個朋友。”

說完,就把臉藏到古皓白背後去,一手拽住他的手臂,害羞得不敢見人了。

等她扭著腰,真的躲到他身後去,她才聽到他語氣淡淡,口吻認真的說,“我女朋友被你們弄害羞了。”

這話說完,包廂裏的人都為他們發出歡呼。

“嗚呼,皓哥居然有女朋友了,我們的有生之年來了。”

一年一次的除夕夜,一幫人在包廂裏打牌,喝酒,唱歌,古皓白什麽都不做,就陪著阮愫。

阮愫臨時跟著他來,不知道他要帶她出來見一幫風格跟北城那幫二代公子爺們截然不同的矜貴朋友,沒有特別打扮過,在開了暖氣的包廂裏脫了外套,裏面只有一件衛衣絨裙,淡灰色的,腳上一雙運動鞋,跟在包廂裏其他著高定禮服裙的艷麗女郎截然不同。

古皓白的目光卻一直只停在阮愫身上。

後來,嫌巨型包廂裏人多,太吵,他們說話都聽不清了。

古皓白把阮愫帶到夜店的閣樓包廂裏,那裏有個寬大的露臺,可以望見臨城的海。

精心布置的包廂裏擺了一架三角鋼琴,原本是個裝飾,但是琴鍵也可以發出琴音。

遠離喧囂後,兩人四目相對。

阮愫問:“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說的什麽?”古皓白假裝不懂,故意湊到她面前,睜眸看她。

阮愫急了,伸手推開他,“不明白就算了。”

“當然是,真的。”古皓白攬手,將她側抱到身上,唇觸上她發燒的耳朵,耳鬢廝磨的跟她低聲說話,“我還以為你不會跟蘇禹初分手。分完怎麽不告訴我。”

“我怕你嫌棄我。”阮愫說起自己的心情,“以為我這人不好。”

“我是覺得你這人不好。”古皓白搭手,掐住小姑娘不堪盈握的細腰,輕輕摩挲,“什麽事都敢做,做完又不負責任。”

頓了頓,覆又含著她的耳廓舔.弄,嘆息般的,啞聲強調說,“可我就是忍不住要給你擦屁股。”

“什麽擦屁股,說得那麽難聽。”阮愫覺得他現在這樣摟著她,說擦屁股,為何品起來這麽情.色呢。

“難道不是嗎?你一開始哪怕換個方式撩我都行……”說到這,古皓白就打住了,他不想說太多,破壞了專門回來陪她過春節的心情。

他不想告訴阮愫,她到底闖了多大的禍,反正往後古皓白會護著她的。

這也是古皓白為何這段時間都不在北城露臉的原因,他要做出他不在乎阮愫的模樣,這樣蘇家的人才會消停。

春節他跟同事換了班,只能陪她幾天,其實他本來沒打算春節回來,他想的是讓趙愷看著她就行了。

可是那天從雪山上下來,聽見趙愷在電話裏說別人拿碎瓷片劃她臉,她都沒哭,聽見趙愷說古皓白要回來陪她過春節,她就哭了。

於是,古皓白到阮愫面前來了,來這樣親她跟抱她了。

海潮的聲音卷在耳邊,宛若男人愈發混亂的鼻息,溫熱的噴灑在阮愫的面孔跟脖頸上,令她覺得癢。

領悟到他想做什麽,阮愫嬌嗔了一句:“古皓白,不是要看海嗎。”

適才帶她上閣樓來,他說的是帶她來看海。

現在,他口裏的海似乎變了定義。

“乖寶。”他卷起了她的衛衣裙擺,瘦突的手游移。

“你今天穿的衣服不好看,我幫你換另外的。”

“不要……”阮愫正要出聲拒絕,唇已經被他含住了。

這家夜店不大,主打私密,平時也就是臨城的頂級二代們來聚個會,包間沒幾個,今晚除夕夜閉店,不接收任何客人。

樓下包廂全都敞開門,適才他們呆過的巨型包廂裏的歌舞升平聲傳來。

柔情的歌聲,歡快的笑聲,甚至還有人給電吉他插起了電,做即興表演,指法驚艷的快速撥了起來,炫酷得能掀翻屋頂的掃弦聲悅耳的傳來。

然而,那些熱鬧的聲響都不及男人在耳邊的喘息來得劇烈。

阮愫被他擺弄著,身子愈發的軟,衛衣絨裙讓她出了一身細密的汗。

他將特別不合時宜的它脫下來,看見她身上只穿一件男朋友風的純白體恤,胸前是黑色的蕾絲胸罩,一白一黑,反襯明顯。

他眼神入迷,搭手摘了她的發圈,讓她的黑發散落,幾縷發絲落進了寬闊的領口,掩著她雪白的脖子,小巧的鎖骨,顯得特別媚惑。

古皓白含住阮愫的耳朵,啞聲對她說:“你想要穿什麽樣的衣服,我讓他們給你拿。”

話音剛落,後背中央的內衣扣子哢噠一聲松懈開來的感覺讓阮愫感到無比的羞赧。除了一張小臉,整個脖頸都泛出一層粉色來。

窗外海潮卷起,電吉他的現場演奏聲裏,她坐在他身上,兩條雪白的大腿白得泛光。

她乖得無法形容。

因為他壞得無與倫比。

阮愫從來都不知道,古皓白不僅敢搶他好兄弟的女人,更擅長讓這個女人對他百分百的乖順。

她被他弄得哭出了聲,想起樓下還有那麽多人在狂歡,要是忽然有人起心思上來看海,撞破他們正在做的事,阮愫的神經都是繃緊的,因而對男人的每個動作都感到深刻。

他真的強勢又霸道。

除了那張唇會哄,其它都是騙她的。

“什麽是女朋友,懂了嗎?”阮愫身上的白體恤落在地上,古皓白舔.弄她盡管克制也只能為他發出嬌吟的唇瓣,輕笑著告訴她。

原來今夜他將她從北城帶來臨城,是為了教會她,做古皓白的女朋友是什麽感受。

樓下的電吉他聲又再濃密的傳來,在給他們助興,阮愫癱軟在古皓白的懷裏,被他緊緊抱著。

“乖寶,現在還有力氣去爬山嗎?”在她耳邊柔聲哄跟吻了許久,古皓白才抱阮愫去收拾跟換衣服。

阮愫的手掛在男人的脖子上,被他給弄得沒臉見他了。

阮愫第一次知道,原來,做人女朋友是這麽嬌羞又愉悅的事。

作者有話說:

別問我這更為何可以這麽肥,我只想哭暈在廁所。

父皇們,我好慘啊啊啊啊啊,我今天其實只想更三千字的(暴風哭泣)不過,你們的愫白終於開始正式耍朋友了,真的可喜可賀。(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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